美女奄割男人_费城被阉割的女人——一个叫热娜的女人这样称呼自己

作者: 时间:2024-05-24 17:20:01 阅读:

在看毕淑敏文集的时候,突然被一篇《费城被阉割的女人》所吸引。这篇文章是毕淑敏采访费城贺氏基金会的热娜女士的一篇采访记录。


毕淑敏是国家一级作家、职业心理咨询师。曾获庄重文学奖,《当代》文学奖等。


当我看到这个刺眼的题目时,我的心是战栗的。作者说,这个《费城被阉割的女人》的题目是受采访对象热娜自己对自己的命名。


主人公热娜是一位身材瘦小的白人女性,面容严峻。初次采访,作者和她握手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热娜的手指有轻微的抖动,这说明热娜当时似乎是在高度紧张中。


费城被阉割的女人——一个叫热娜的女人这样称呼自己

落座后,热娜挑明说:“我有些紧张。通常我是不接受新闻和外事人员的,只是因为你是从中国来的,我才参加这次的会面。基金会接到过来自世界各地妇女的咨询电话,每年约有一万次。但是,来自中国的一次也没有,从来没有。”


作者回复说,如果中国妇女了解了贺氏基金会的工作后,她也许就能接到来自中国的电话了。然后,热娜就开始了娓娓而谈。


那这个贺氏基金会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呢?又是接受什么咨询呢?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了解一下。


贺氏基金会主要是为可能切除子宫和卵巢的女性提供咨询。在基金会的资料库里储存着最丰富,最全面,最新近的有关资料,需要的女性都可以免费获得。


据统计,全世界有9000万妇女被切除子宫,其中的6000万被同时切除了卵巢。在美国,每年有60万妇女被切除子宫,其中的40万同时被切除了卵巢。


我们都知道,卵巢和子宫是女性最重要的性器官,它们不是不可以切除,但那要为了一个神圣的目的——就是保全生命的必须,迫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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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手术,都会有风险,包括短暂的,也包括长远的,作为病人,我们有权利清楚的知道手术过后,自己身上会有怎样的变化?对自己以后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热娜说,没有,没有人告知女性这一切。有多少人是在模糊和混乱的情形下,被摘除了自己作为女性的特征。她的个人经历就是最好的说明。


她说她的经历对于她本人是没什么帮助了,但是她说出来可能会对别的女性会有帮助。噩运是从18年前开始的,她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心理系任助理研究员,同时还在上学,当时她是36岁,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每天过的都很辛苦。


她开始发现自己的月经不正常,出血很多,检查之后,发现子宫里有一个囊肿,需要切除。她当时很害怕,医生告诉她:“你必须手术,你不能从我这儿回家,因为你那样做了可能会死。”然后热娜问医生,做完手术,她会怎么样呢?医生说:“你会感觉非常好的。”她仍然不放心,到图书馆查资料,资料上也说很乐观,术后对人不会有什么影响。


于是她同意做手术,但是第六感告诉她感觉不好,于是她跟自己做律师的丈夫,说了她的担心,但丈夫说:“医生说你不做手术会死的!在填手术申请表的时候,有一栏说明是,除了摘除子宫以外,可能会切除你的卵巢。”热娜听了很反抗,表示不切!可她的丈夫说他已经签字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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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手术中,没有再次经过她和丈夫的同意,就把她的子宫和卵巢都切除了。她满怀希望地醒来,但没想到,自己整个变了一个人。热娜说,那种感觉很可怕,没有形容词可以形容。


热娜说,子宫不仅仅是一个生殖器官,而且还分泌激素。切除子宫之后,对女性身体的影响大大超出人们的想象。


据统计,76%的女性切除子宫之后夫妻生活不和谐,很多女性的性格发生了改变,变得退缩,不愿与外界打交道,逃避他人。如果你因此去看医生,医生总是对你说,这是心理上的问题。但热娜用自己的经历说明这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生理上的。


在后来的日子里,他的身体一天天差下去,她的丈夫也和她疏远了。接着她感觉腿、膝关节、手腕、肘部都开始疼痛,连吃饭和打电话的力量都没有了,甚至到后来连被子的重量都无法承受,医院为她定制了专门的架子,放在床上,以承受被子的重量,她就这样煎熬着。医生也检查不出来,他得了什么病,但是他非常的痛苦,后来她的丈夫也和她离了婚。


一位实习的医生告诉她,可以去试试中国的针灸,她半信半疑,去到了中国城。但是她说她是一个受西方教育的人,很相信西医,没有跟针灸大夫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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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又过了两年,他的体重下降的很厉害,再不治马上感觉就要死了,于是她被朋友抬着去看了中国的针灸,直到做了三次针灸之后,她能站起来了,明显感觉能承受一点重量了。


每周两次针灸,这样治疗了九年后,她的身体渐渐恢复。于是他她开始寻找她得病的原因,孩子们也帮她收集资料。她终于找到了病因,就是子宫切除后的典型症状之一。此后的两年里,她一直钻在图书馆里,直到成为这方面的专家。


她接触了很多切除子宫和卵巢的女人,她们有着相似的术后问题。热娜说,医生不喜欢听到“阉割”这个词,但是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


在我们中国古代,“阉割”是用在即将成为太监的男人身上的,对男性来说,就是一种泯灭人性的酷刑。但是热娜却把这个词用在了她的身上。


热娜说,在美国,摘除女人的子宫是医院里一桩庞大的产业,每年妇女要为此花费出80亿美元。还不算术后长期的激素类用药的费用。可以说,在药厂的利润里,浸着女性子宫的鲜血。所以,医生与药厂合谋,让她们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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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停地说:“子宫是没用的,切除它,什么都不会影响,你会比以前更好。”面对这样的谎言,做过这一手术的女性难以有力量说出真相,总以为自己是一个特例。


于是后来,她成立了贺氏基金会,想帮助更多的女性要进行子宫和卵巢手术的时候,咨询了解各项事宜。


热娜在与作者分手的时候说:“从当年那位中国针灸医生身上,她就知道中国有很多善良的人。”


看了毕淑敏的这篇采访文章,我们要知道,热娜所说的问题,并不是说子宫和卵巢切除手术不能做,而是在做出这个对女性有重大影响的决定中,女性有权知道术后给女性带来的诸多影响。


在面对生死时,当然生命最重要!


文献资料来自毕淑敏文集《温柔就是能对抗世间所有的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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