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杨理事(油画院院长杨飞云：娶小10岁学生为妻，曾因画作尺度大被告上法庭)

杨飞云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很难数出他有几天是不画画的。”

这是杨飞云的妻子——佟芃芃，对他的评价。

作为业界被调侃“靠画老婆出名”的画家，佟芃芃对杨飞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一生作画无数，有6幅以妻子为模特的画作，总计被拍卖出7179万天价。

一笔笔惊人的拍卖价格，一幅幅别样的人体肖像画，将感情融入绘画中的杨飞云，无疑在逐渐完成理想与现实的轨线。

中国油画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油画学会理事，游离在艺术与技术之间的杨飞云，也早已是中国油画界的一面旗帜。

可妻子佟芃芃又这样说他：

“他不是属于那种才华横溢的人。”

杨飞云妻子佟芃芃

2019年，拾箴美术馆采访了刚刚举办了个展的杨飞云院长，已经65岁的杨院长身体依旧硬朗，精神比起年轻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画展的大厅中，他着重向记者介绍了一幅画——《纯净的阳光》。

这幅画在满墙的作品中并不起眼，但是仔细看去，又觉得整面墙只有它最显眼。

杨飞云说，这幅画他偶然间激情创作的。

破旧的草屋、简陋的门窗、觅食的母鸡、低矮的院墙，这是一个乱糟糟，甚至称得上寒酸的院落。

刚刚结束写生的杨飞云已经出门许久，带着学生回家的路上，这个朴实的院落引起了他的注意。

杨飞云《纯净的阳光》局部 2005年 来自拾箴美术馆《写生见性》纪录片

那天，阳光非常耀眼，已经收好画具的杨飞云却当机立断，架起画板，展开画布，拿出画笔，开始调色。

从日头高挂画到艳阳倾斜，院子里的阳光不再灿烂，画中的景物也出现了不同的分界线。

虽然已经迈入大师行列，但是这样一幅写实画作还是相当耗费精力的，可作画者本人却并未察觉，在采访中，杨飞云直言：

“完全在激动得一塌糊涂的状态下画的。”

作为油画界名流的杨飞云在国外的艺术馆中办过展，在几百人的大学课堂上授过课，更在无数名家面前对“绘画”侃侃而谈。

这样一位见过大世面的画家，如何会对一个破旧的院落产生了某种类似于“激动”的情绪呢？

年过半百，能被一间破屋打动心房的，无疑是“怀旧”二字。

杨飞云

这位艺术家旧时生活的地点很让人意外，是在内蒙。

那个印象中总是有肌肉虬扎、粗犷豪迈的汉子，骑着马在草原上狂奔的内蒙。

1954年的内蒙农村，还是一片荒芜的草地，一眼望去，草房零星几间，偶尔还能看见几只如今不常见的稀有动物在草丛中穿梭。

杨飞云就成长在这样的环境下。

“执着、稳重、朴素、宽厚”，这是日后好友对他在艺术和生活领域的评价，在诸多艺术家的眼中，杨飞云无疑是个优秀的男人。

这自然与其家庭氛围分不开。

若是真正梳理一下杨飞云的艺术进程，就会发现，他走上绘画这条路，仿佛就是上天注定的。

杨飞云《小演员》 苏富比2013年拍卖会 1475万

他的父亲是一名教师，主教美术和音乐，母亲会剪纸，且技艺高超。

小时候的杨飞云就喜欢画画。

刚开始是在空白的纸张上乱画，后来是在各种图案上涂鸦，然后开始朦胧之下接收绘画技艺，最终成为了学校的“画画小能手”。

艺术，尤其是绘画这条路，在上世纪60、70年代的内蒙农村，不说是条死路，至少称得上是一条没有前途的黄土路。

尤其在一些特殊的年份，靠画画闯出名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1971年，才17岁的杨飞云被分配到了内蒙铁路局，成为了一名钳工。

杨飞云

年纪轻轻就有了正式工作和稳定收入，在当时是相当惹人羡慕的一件事。

但对于爱画画的杨飞云来说，这无疑是剥夺了他唯一的爱好。

幸好，他一直未曾放弃，慢慢地，一起工作的工友们也都知道了，钳工中间有个很会画画的年轻人。

令杨飞云意外的是，三年后，他竟然凭借这手不算成熟的画技，从钳工的职位上，被调到了铁路局文化馆，成了一名专管画画的干事。

也是那年，他认识了他的学生、他的知己、他未来的妻子——佟芃芃。

佟芃芃小他10岁，在很多学习绘画的孩子中，是最小的那个，也是班里唯一的女孩。

杨飞云佟芃芃合照

她的家庭情况不好，父亲早亡，母亲独自一人要抚育四个子女，可即便这样，芃芃的母亲还是花了大价钱将她送到了杨飞云的面前。

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杨飞云从第一次见到佟芃芃就格外照顾她。

几十年后，当杨院长再次提起二人见面时的场景，他从一个绘画者的角度毫不吝啬地称赞妻子：

“她的形象和神态，有一种很入画的东西。”

这句话，让佟芃芃成了杨飞云一辈子的模特，从认识那天开始，杨飞云不知道给她画了多少幅画。

可是，这在别人眼中的伉俪情深，则被佟芃芃戏称为“是对我太熟悉了，属于是拿我练手”。

杨飞云《瞬间的静止》

他们的联系从未中断过，即便在杨飞云考上了中央美术学院之后。

1978年，中央美术学院恢复高考招生，首届油画系只招收八名学生，杨飞云就是其中之一。

在北京读大学的他每次寒暑假回家都会去看她。

他们会在家乡的某个角落支起画架，一个站，一个坐；一个是模特，一个是画家；一个低头沉思，一个下笔神速。

在见不到面的日子里，二人则常常通信，日复一日的交流中，见多识广的杨飞云向佟芃芃描述了一个与内蒙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我那时觉得一切都那么新奇有意思，使我更增添了对北京的向往”，她说。

1981年，她终于迎来了生命中的转折——高考，这一次，她把目标明确地定在了北京。

杨飞云佟芃芃合照

其实情愫早已悄悄诞生，二人的结合也是有迹可循的事。

考上北京中医药大学之后，佟芃芃与杨飞云的感情一日比一日深厚，其中不仅有爱情，还有友情。

他们可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既是友人以上、恋人未满，平淡的相处中自然也少不了风花雪月。

对杨飞云来说，佟芃芃是他最称职的模特，在她身上他能寻找到自己最想要的那种感觉。

此后拍卖出天价的《老美院窗外》以及《小演员》，都是他在这个时间段勾勒的画作。

杨飞云《老美院窗外》

1986年，也就是佟芃芃毕业那年，二人心照不宣的住在了一起，什么仪式都没有，只他的宿舍里多了一床鲜艳的被子。

而关于二人的新婚之夜，坊间还有一桩颇为知名的传闻。

杨飞云在新婚之夜见到格外美丽的佟芃芃，灵感迸发，思路开阔，当即提笔让新娘子在新婚之夜再次做了一回模特。

而那幅有别样意味的画作，就是日后其价值最高的一幅人体作品——《静物前的姑娘》，在中国嘉德拍卖场上一举拍得3450万的高价。

当然，这桩传言能迅速发酵，除了画中人和画外人那时特殊的身份外，最重要的，还有一个原因。

这是一幅裸体画。

杨飞云《静物前的姑娘》局部

杨飞云笔下的裸体画不少。

作为一名古典油画的崇敬者，趋于西式的绘画风格是杨飞云的特色，即便是刚刚学习绘画的学生，裸体绘画也无疑是其中最基础的一课。

而这，又衍生出了一个亘古不变的争议——色情与艺术的分界线究竟在哪里？

杨飞云曾经这样形容艺术家：

“海纳百川，艺术家的世界丰富于常人的世界。”

杨飞云

自古以来，没有一个艺术家的精神是完全与常人社会接轨的，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怪癖。

喜欢换女朋友的毕加索、把自己耳朵割掉的梵高、疯狂的天才画家达利、“社恐晚期患者”齐白石、自杀九次的徐渭。

当然，这些都是极端案例，但是这也足以说明，艺术家的三观不能以常理论之。

画裸体画，与这些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可纵观中国的绘画发展史，会发现其实国家对艺术品的“尺度”，还是进行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管制的。

正如上文提及的那幅《静物前的姑娘》，就被官方封存了20年之久，在此期间不允许出现在市面上。

杨飞云《朝向光》局部

上世纪八十年代，杨飞云甚至因为这种事吃过官司。

曾经一幅以女大学生为蓝本的裸女画作在杨飞云的个展上展出之时，30岁，已经结婚生子的女模特将他告上了法庭。

原因自然是一目了然，19世纪80年代，谁也不能接受自己老婆赤身裸体的作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议论纷纷。

虽然最后经过数十年的艰难诉讼，法院还是判处杨飞云败诉，罚了他1万元的精神损失费。

这样看来，佟芃芃愿意做丈夫的模特，甚至有数幅裸体画被拍卖展出依旧毫无芥蒂，真应了那句“一个成功男人的后面总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

佟芃芃对杨飞云的意义自不必多说，作为一名画家，他何其有幸且自然地用作品演绎了二人半生之情。

杨云飞佟芃芃合照

1989年，那时的杨飞云只是小有名气，应美国一家画廊邀请，做了一名签约画家。

对常人来说，适应环境只是稍微费些时间的倒时差，但对一位画家来说，国外的环境却成了阻碍其灵感的拦路虎。

在这种情况下，佟芃芃很快提出要离开美国，这让杨飞云很惊讶。

“一般夫人出去，都会很喜欢国外的氛围，但是她并不喜欢那种状态。”

彼时的美国是无数国人移民国外的第一选择，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与刚刚开始架起路灯的一线城市对比极其鲜明。

这种情况下，妻子毅然提出“回国，回中央美院”的要求，让杨飞云很是感动。

杨云飞《芃芃》2020年绘

“技术是可以训练的，但是艺术是练不出来的”。

杨飞云一直都认为，艺术的内核在情感，而他对于妻子的情感，无疑是创作中最好的捷径。

《那时我们正年轻》是他绘画生涯中难得的自画像，而妻子手捋发丝，神情怡然的入画正是对二人平日相处模式的完美诠释。

《唤起记忆的歌》中，妻子靠窗轻吟的画面也被杨飞云捕捉进了画中，画中的玻璃杯、枯萎的橡树叶、从窗口打下的阳光，提起几十年前作品中的细微元素，他依旧能够娓娓道来。

杨飞云《那时我们正年轻》

相识、新婚、生子、中年、老年，40年的时间，妻子的面孔甚至要比这位画家的面容更为人所知。

有人这样评价杨飞云：

“他画人物的技术要比他的写生好得多”。

这其中，佟芃芃的贡献自不吝多言。

佟芃芃是个很“安静”的女子，虽然毕业于中医药大学，但是在杨飞云的身边，她竟也练出了不俗的画技。

这对夫妻相处的方式十分“艺术”，彬彬有礼、相敬如宾，偶尔会有争吵，但是大多是因为画画：

“在生活上我们是夫妻，而在绘画上我们却成了‘和而不同’的道友”。

在采访中，杨飞云屡次提出妻子从做模特的那天起，就非常关心画的结果，在一定程度上，她是他的老师。

杨飞云《唤起记忆的歌》

今年已经67岁的杨飞云依旧活跃在画坛上，画油画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曾把绘画风格大致分成了两类：

一是批判地揭露的；

二便是赞美向上的。

年近古稀的画家为何依旧保持对古典油画的热爱，就是因为他要追寻第二种积极向上的绘画之路。

他曾说过：“我要做这样的画家，一生追求古典油画之路，不是因为别具一格，而是因为他太接近永恒了。”

杨飞云

在常人看来，这句话仿佛是不能理解的天外之言，但是从一位艺术家的口中说出，倒也不是那么意外。

对待绘画，他直言：“是我选择了绘画艺术，但是绘画改变了我的整个生命，我个人非常感恩。”

杨飞云本人对待绘画，对待艺术，一直都在保持深刻的敬畏和感恩，也在不断的学习和进步，尽管他已经快70岁了。

杨云飞佟芃芃合照

而如今的网络，似乎更喜欢第一种风格——批判。

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发展，越来越多的绘画者涌入，网络、科技的加持，让绘画不再是一件鹤立鸡群的事。

同时，这种情况让现代人不再对油画抱有崇敬和向往，甚至很多人直言画布与电子板“没什么区别”。

可仅2019年，杨飞云院长的作品就被拍卖出了1100万之多。

一直以来，大众对杨飞云的评价大多数是“靠名气和炒作的加持，把妻子肖像画放在拍卖行拍卖的画家”。

艺术品，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本就是一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虚拟实物。

杨云飞《遗韵》拍卖460万

或者用老百姓的话说：

买得起就是一件艺术品，买不起就是一幅人物风景画。

就像那几幅被拍出天价的画作。

有人说其神情纯洁灵动，有人说她的眼神太过木讷无神；

有人说笔法未免太过简单普通，有人说一眼望去就知道是大师之作；

有人说一幅画这么贵还不如多培养几个科学家，有人说优秀的画作价值不可估量；

艺术，真就是一件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的事儿。